生产过程透明化
2015年初,正式上市,在北京三里屯开出第一家店:35平方米的店面,前店后厨,透明玻璃隔开,逼仄的空间内塞下五只一米多高的大罐子,再加上一台发酵箱,组成一座迷你工厂。
当着所有顾客的面,生牛乳在这里完成杀菌、清洗、冷凝、发酵,制成酸奶,递出玻璃墙外,送到顾客手上。
同流程一样公开的还有配方。除了基础的配料表,包括原料具体克数,每一步的操作手法、温度、时间等都昭然示众。
这种非主流做法并没有得到大面积的理解和支持,最关键的是——乐纯品牌的创办者张喃喃也不支持。
2014年的夏天,这位毕业于法国蓝带厨艺学院的姑娘,凭借对酸奶的热爱,埋首半年,以一己之力研发出一款酸奶,命名「乐纯」,源自法语「Le Pur」,意为纯净、天然、真实。
其特点有二:原料只有鲜奶和乳酸菌,无任何香精、防腐、增稠等添加剂;在吃货圈内公认十分好吃。
酸奶这种大众零食属性的食品,配上厨娘的动人故事,很快经由吃货们引爆社交媒体。其中传播最广的一篇,就是刘丹尼所写。
后来,张喃喃和刘丹尼正式合伙,却很快因种种理念不合,导致一方退出——走的是发明者张喃喃。
2014年七月,她将配方留给了刘丹尼,彻底退出。前期的营销高曝光,加上二人的留学生身份,退出事件在吃货圈和留学圈内一时哗然。
彼时,已是第三次创业的刘丹尼从舆论中得到的标签包括:沃顿商学院、金融精英、创业失败者、留学圈大忽悠、鸠占鹊巢者……
舆论背后的刘丹尼当时的状态是:刚刚从大众点评品牌营销负责人的岗位离职,正要离开家乡上海来到北京,发起人退出了,公司剩一份配方和他自己。
执念驱赶着刘丹尼还是来了北京,并将事情继续了下去。
两年半后的现在,落户北京的乐纯公司有150余人,有了位于京郊的自属酸奶工厂,日产能从最初的100盒变成现在的10万盒;
配送范围也从北京扩大至全国45个城市,渠道从最开始的那间35平米店,拓展至包括微信公号、天猫、线下门店、商超、便利店乃至五星酒店和西餐厅。
其中,作为主要渠道的微信公号已有80万用户关注,几十万人下单,几万人保持每两天消耗一盒乐纯酸奶的频次,而九成用户都是女性。
一个公开数据是:去年八月上线的乐纯天猫旗舰店,按天猫页面公示销量计算,平均每天在天猫平台有1500盒乐纯售出。
作为对比,同样定位为无添加的明治酸奶依托于天猫超市,日均售卖1900盒。但在客单价上,每盒乐纯平均售价约为15~16元,明治则为3~4元。
「2017年下半年,我们会有第二座工厂,届时公司总产能在日均20万盒。线下渠道也会扩大到覆盖全国所有二、三线城市的便利店。」刘丹尼告诉记者。
销售方面,他透露,目前,乐纯在全国日均销量尚不足10万盒,按照当前的持续稳定增速,预计会在明年突破这一数字。
用精英思维做产品,公开配方,把研发交给整个供应链,目前盈利是考验
刘丹尼
不过,在上述一切发生之前,刘丹尼需要解决两大难题:
一是作为典型的精英出身创始人,如何把酸奶这样的大众产品做到接地气?
二是彻底公开配方的做法,会否是对之前创业失败的矫枉过正——在创办社交平台「连客」失败后,刘丹尼在复盘中写到,自己曾将「连客」的创意当作商业机密,后来才发现从创意到产品还有太远距离。
在创业项目还停留在「创意」的初级阶段时,勤于与更好的人接触,才能在探讨中收获,推动创意成熟,转化为产品。
事实上,乐纯酸奶本身就是彻头彻尾的精英思维产物,其制作工艺要求用三倍于普通酸奶的原料,做出同样重量的成品,并保证蛋白质、钙、活性益生菌含量都是普通酸奶的三倍。
同时,限于创业公司的身份,其产品规模效应尚未显现时,自建干线冷链物流和最高规格水平的流水线,却将融来的钱花掉了七成以上,最终,尽管售价是其他酸奶的三四倍,但剩下的也只有30%左右的毛利。
这种不计成本的作风,给了刘丹尼对产品本身的充足信心,用户们对口味的好评更如烈酒般刺激着他不停歇地在产品上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