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退学,并不是查良镛求学生涯的惟一波折。大学时,他又被开除了。
查良镛在四川重庆读大学时代,念的是外交系,希望成为一名外交官来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但由于看不惯学校里不良的校风,他再次因大胆直言,遭遇了平生第二次开除。外交官理想因此幻灭。
查良镛虽然一生都未实现他的外交官理想,但他后来也说:“虽然没有成为一名外交官,但我并不后悔。我自由散漫的性格确实不适合做这个职业。外交官的规矩太多,说不定做到一周我就被开除了。”
于是命运把他带进了人生的另一个方向。
1946年秋天,《大公报》刊登启事:面向全国公开招聘三名国际电讯编辑。应聘者蜂拥而来,竟多达3000人。查良镛凭借自己的才华被千里挑一,进入上海《大公报》,正式步入了报人生涯。
1948年,《大公报》香港版复刊,查良镛被派到香港工作,这也成为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那时在香港工作并不是一个好差事。跟现在的国际化大都市来比,那时的香港比上海要差得多。但香港在发展,查良镛作为报人、作为金庸的人生也在一步步走上正轨。
1950年,《大公报》旗下《新晚报》创刊,查良镛被调到《新晚报》,做了副刊编辑。
当时《新晚报》总编辑罗孚注意到,比武擂台会受到很多人的关注。于是灵机一动,决定邀请编辑陈文统在报刊上连载武侠小说。小说连载后引起轰动,自此打开了新派武侠小说的大门。
这部小说叫做《龙虎斗京华》,陈文统给自己起了个笔名,叫“梁羽生”。
1955年2月初,梁羽生的《草莽龙蛇传》快连载完了,但他还没有想好下一部写什么。罗孚便只好找到另一个武侠迷查良镛:“梁羽生顾不上了,只有你上了。”
于是查良镛的武侠处女作《书剑恩仇录》问世,反响甚至超过了梁羽生。他将名字最后一字一分为二,署名“金庸”。
从创办《明报》到封笔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后,香港的政治风气比较复杂。走到哪里,都是一片说谎声。金庸忍不住了:“我必须发声。”于是,他找到昔日同学沈宝新,两人一起出资,创办了《明报》。
办《明报》要十万块,金庸自己就出了八万。他将自己写小说和稿子赚的钱全部投了进去。
他每天一篇的社论,在众多报纸中独树一帜。当时金庸一边写小说,一边写社评,小说要写八九百字,社评要写一千多字。还要随时关注国际时讯,精力消耗很大。
每天一睁眼,就有两千字的稿子等着他。晚饭都不吃,要写好社评才能坐下来安心吃饭。社评写完的时候,一般也就到了报纸要发的时候。时常看到金庸在边上写,报纸排字工就站在旁边等着他。
有一段时间,金庸跑去欧洲躲藏了一个月。连载的《天龙八部》只好找倪匡代笔。一个月后,金庸回到香港。倪匡笑着对他说:“抱歉抱歉,我讨厌阿紫,所以把她的眼睛写瞎了。”
1972年,金庸宣布封笔:“如果没有什么意外,《鹿鼎记》是我最后的一部武侠小说了。”
81岁高龄依然坚持读书的剑桥博士
金庸的名气虽响彻中外,而且博古通今,历史、政治等知识信手拈来,但他依然觉得自己学问不够。
因此即使获得剑桥大学授予的荣誉博士学位后,金庸坚持选择作为普通学生申请就读剑桥大学的博士学位,那时的他已经是81岁高龄。
在剑桥读书时,金庸同普通学生一样。背着双肩包,里面放满了课本。有一段时间金庸还会骑着车上课,但因为太太担心会发生危险而就此作罢。
在剑桥上学,金庸又变成了那个别人不太关注的查先生。不再有知名作家光环、不再是浙江大学文学院院长,他做的一切都“不为学位,只为学问”。
有学生想找金庸拍照、签名。金庸说:“我现在是学生,不是作家。等我不是学生的时候,我再和你坐下来一起吃饭、喝茶。”
在金庸眼里,在任何时候学习都不算晚。永远保持谦卑的态度去探索人生中的未知,自尊而不自负,骄傲而不自满,这也是我们每个人都应修炼的武功秘籍。
历经三次婚姻,大儿子在美国自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金庸在他的武侠小说中编织了大量的爱情故事与恩怨情仇,但是他的爱情与婚姻一直讳莫如深,显得更为神秘。不过晚年的金庸曾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我的婚姻不理想,我离了好多次婚。”
原来,在纸上“笑傲江湖”的背后,他的婚姻曾两次破裂,心爱的儿子在美国自杀。
金庸的第一任妻子叫杜冶芬,人称“杜四娘”。两人的爱情萌芽开始于杭州。1947年,年轻的金庸在杭州《东南日报》工作,负责幽默专栏,而得以与杜冶芬的弟弟杜冶秋认识。
金庸在一个星期天下午登门拜访杜家,邂逅了17岁的杜家小姐杜冶芬。从此,金庸成了杜家常客,与情窦初开的杜小姐双双坠入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