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坦在鹿邑县“好军嫂”表彰大会上发言。
2月8日上午,河南省鹿邑县谷阳办事处南关村。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咚咚锵锵的锣鼓声在一个农家小院里回荡着。
鹿邑县人武部部长陈巍、县妇联主席郭艳芳一同为军属展东花送来了其儿子杨威在部队再次荣立三功的喜报。村支书韦素民从县人武部部长陈巍的手中接过喜报举至头顶,激动地对前来贺喜的乡亲们说:“杨威这些年在部队能入党、转士官、立军功,功劳应记在他媳妇吕坦的名上啊!”
憨憨的军嫂,亲亲的军嫂
吕坦,一个充满诗意的名字。身材修长,婷婷玉立,眉清目秀的她,郑州大学法律专业毕业生,基层乡镇的公务员,既有知识涵养,又心灵手巧,自然成了众多小伙子追求的偶像。然而,她却把爱情的花蓝抛向了贫困农家子弟——杨威。因为她了解杨威,同他既是村邻,又是同一高中毕业的学生。在学校,杨威尊敬老师,团结同学,学习刻苦,品学兼优;回到家里,洗衣做饭,劈柴喂猪,帮助父母干农活,忙得手脚不闲。
杨威是个有志的青年,2006年10月征兵工作开始,已经高中毕业的他第一个跑到谷阳办事处武装部报名,铁下心来要参军报国。父亲杨朝杰没拦他,因为他掂得出国事和家事两头的份量。杨威非常感激父亲,心境美极了。他决心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热恋中的对象——吕坦。
豫东平原深秋的夜晚,凉风习习,月朗星稀。杨威和吕坦相约来到闫沟河大堤,柔和的月光照在这对热恋人的身上,像给他们披上一层温馨的白纱,河水在他们脚下悄悄地流淌着,把他们酿造的甜蜜带给了远方。
“我想去参军,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可我怕参军走了……”杨威满腹心事地说。
心美如画的吕坦,清楚地知道杨威为参军报国而远离家乡,此去一别,少说也得个三五年,恋人天各一方,绵绵情思难断。可她更感到,做一个卫国戍边军人的未婚妻,是无尚光荣的。
“怕啥?”吕坦心直口快地追问。
“俺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穷得叮当响,俺爸双目失明,俺妈体弱多病,俺一走,这家庭的重担就全落在俺妈的肩上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你放心到部队去吧,以后我多去帮点忙,只要亲人们都伸把手,没有啥难事过不去!”吕坦的一席话,如一股和煦的春风,把杨威的心田吹得暖融融的。
杨威经过体检和政审合格后被批准入伍了,志愿参军报国终于如愿以偿。
吕坦看到杨威参军一走,家里家外都是其母亲展东花一担挑,人比过去憔悴了很多,心里不是个滋味。她思忖着帮助支撑起这个家,不能让地搁荒,不能让老人没有照料,不能愧对对杨威的许诺。
“娘,我想搬到杨威家住,照顾老人料理家事都方便”。吕坦讷讷半晌地对母亲说。
“啥?还没过门就住到婆家?”吕坦的母亲非常惊讶。
知女莫若母。母亲知道女儿脾气倔,只要认准了的事,八匹马也拉不回来。虽说她赞同吕坦的婚事,也十分支持杨威参军和女儿给他家帮忙。但这事让她犯愁了:女儿没过门,就到婆家住,会让人说闲话的。
“咱这十里八乡的也没这事儿!你不怕人家戳脊梁骨?”
“杨威参军走了,我和他已订了亲,乡亲们都知道,我去他家住,是为了帮助干活方便,光明正大的,又不是干啥坏事,谁能说啥?”
吕坦的母亲没有再说啥,并做通了老伴的工作。杨威参军不到三个月,吕坦就搬进了他家,挑起了一个未过门媳妇不该挑起的家庭重担。
军嫂,借您的一双小手
好心的乡邻看到长得跟画上走下来的仙子般的吕坦姑娘住进了未过门的婆家,好一阵欢喜,也好一阵担忧:杨家老弱病穷,能留得住“金凤凰”吗?
人们的担心是多余的。进了杨家的门,就是杨家的一分子。吕坦住进杨威家的第一个星期,把房屋内外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把全家人的衣服被褥都拆洗了一遍。以前很少干农活的她,工作之余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庄稼地里,喜得婆母展东花见人就夸:“吕坦这闺女打着灯笼也难找”。
婆母身体不好,公爹双目失明,家庭经济状况很差,吕坦变着法子为两个老人改善生活。一次,她回娘家抓了两只老母鸡,杀了炖汤给老人喝,婆母盛了一碗带些鸡肉的汤让给吕坦,“闺女,你也喝吧”。
“俺年轻,身强力壮的,不吃这个”。吕坦一转身进了厨房,下了一碗面条吃,骑着车子上班去了。
中午,吕坦从乡里下班回来,看见两个老人碗里的鸡汤都没动,眼里含着泪花。这么穷的家,让这么好的闺女跟着受苦,老人们心里不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