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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轩:表演是一种救赎

2018-12-16 11:19 来源:互联网综合 作者:佚名

摄影: 梅远贵创意总监: Vicson Guevara 时装总监: Dan Cui 编辑: 李典时装编辑: 吴睿骐文字监制: 何瑫采访、撰文: Maggie 

原标题:黄轩:表演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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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时候起,黄轩就特别羡慕那种吊儿郎当的、无所顾忌的男孩,那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一群人。他想成为其中一个。 

电影《无人驾驶》中的里加就是这种人,导演张杨让黄轩出演的时候,黄轩不敢相信。当时他是只有一部电影作品的新人,演过一个内向的少年。去见张杨的时候,张杨没让他试戏,抽着烟,和他断断续续地聊了几句,就让他回去准备角色。晚上,黄轩读完剧本,第一反应是“导演胆子太大了”。 

黄轩的担心并非没有必要。他对自己当时性格的评价是“比较内敛,比较拘谨,容易紧张”。他打电话问副导演,是让我演那个里加吗?副导演说:其他角色年龄段跟你符合吗?导演有经验,他看你可以,你就好好准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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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过程中,他意外地发现自己在这个角色里彻底地把生活中的黄轩抛掉了,这让他惊喜。他还发现自己可以在角色背后肆无忌惮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极其畅快。很多次,他在演完后回看镜头,自己都被惊到,心里默想:我还有这一面?

在黄轩眼中,这正是表演对于他的意义所在—— 他把每一次表演视为一次探寻自我的过程。有时是在放大舒展自身性格的某种特质,有时是在发掘释放潜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无论哪一种,都让他觉得拓宽了人生的厚度,不再是曾经那个内向忧郁的少年。“对我来说,表演是一种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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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底,黄轩儿时在兰州住过的老屋即将拆迁。他一听急了,想在最后的几个月赶回去,租下小屋住一阵子。那是他童年时期仅有的美好回忆,那时还没有人欺负他,他是安全的。

1994年,9岁的兰州男孩黄轩跟着家人,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从大西北来到广东潮州。陌生的潮汕文化立刻包裹住一家人,家门外全都是听不懂的语言,课堂上老师讲的也是潮州话,父母在单位遭受不公平待遇,黄轩被同学们“外省仔”“外省仔”地叫。他从他们的语气和表情里接收到的都是不友好和歧视,于是他每天紧绷着身体,捏紧了拳头,时刻都在想:如果他们再骂我,我就跟他们打一架,他们这么多人,我怎么打才能打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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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跟着父母去了广东惠州,没多久换到陕西咸阳,之后又去惠州,有阵子回到兰州,但不是小时候住的那个区,再之后去了广州,最后到了北京。 

关于新生活环境里的不适应,他也无法获得父母的帮助。一家人都陷入不知所措的状态中,每天晚上坐在家里生闷气。父母之间的关系总是紧张。家里经常只剩下几十元钱。家是极度压抑的,这是黄轩从小对家的印象。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他最好的朋友是宿舍门前的三棵大树。他习惯性地对着三棵树悄声讲话,借此释放内心压抑的情绪。他甚至为这三棵树分配了角色—— 一棵讲学习,一棵讲情感,一棵讲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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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时期经历的颠沛流离,为黄轩的性格铺下了不安、拘谨的底色。这种不安全感在某些表演中却是加分项。电影《非凡任务》中,林凯犯了毒瘾,幻觉中看见妈妈站在床边。这场戏拍完,黄轩还在抽泣,导演等了一阵,觉得必须把他叫醒,伸手拍他,“黄轩,醒来醒来。” 

黄轩睁开眼,眼前的世界在泪水中一片模糊。他记得开拍前自己待在一个角落里,拿着一杯酒,铺垫自己身处一种孤独、无助的境地。在他过往的人生中,有过很多这样的时刻,他不止一次体会过那种孤立且无处宣泄的感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演的。收工后,他坐了两个小时的车回去,一路都在哭。助理不敢说话,到了房间,给他倒了杯酒,说:“轩哥,需要我陪你吗?”黄轩挥了挥手,助理离开了。

这段让助理感到惊吓的过程,在黄轩的记忆中却是表演生涯中独具意义的时刻。他觉得那是对个人心性的充分表达:“那个情境唤醒了我最自然的反应,由内而外地,你就有了最准确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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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中的敏感和慢热,曾让黄轩背上了“试戏必砸”的名声。

《红高粱》试戏时黄轩表现一塌糊涂的段子,导演郑晓龙也说,他自己也说,翻来覆去,都已经说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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