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让孩子幸福,
那就把他们送出国;
如果你想毁掉孩子的未来,
那就把他们送出国。
当他们稚嫩的眼睛还在观察身边的世界,
却发现已经被放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
他们孤身海外,
承载着父辈的光荣与梦想;
他们注定不能失败,
也注定了行进的艰辛,
因为他们要穿行在两个世界、
两种文化、
两代人之中。
最近,本地报纸的两则消息格外刺激深圳家长的神经:
据《深圳晚报》2005年1月30日报道,深圳教育国际交流学院仅一个班29名学生,不久前就收到英国17所大学给他们寄来了74份预录取通知书,其中包括牛津、剑桥等名校。而这些学生坦言:“如果参加高考,我们肯定考不上北大清华。”
该报同一天的另一篇报道则说,据学生群体的调查以及海内外媒体的相关资料显示,在加拿大的中国小留学生的同居率高达80%,而且还有年龄越小同居比例越高的趋势。多数小留学生同居后不再认真读书,把心思完全放在两人的感情上。其实,早在2003年,媒体就曾经创造出“留学垃圾”这个新名词,来形容在国外堕落腐化、不求上进的小留学生。
这两则消息为一道中国家长面临的哈姆雷特式的命题做了一个形象的注解:孩子是出国,还是留下?
在这个烦恼命题的后面,是富裕的中国家庭追求优质教育的冲动,是国内日渐严峻的就业压力,是许多人挥之不去的出国情结。种种因素,合力形成我国近年汹涌的中小学生自费出国留学潮。
留学之热,历来有之,然年龄之小,于斯为甚。
据教育部统计,2003年我国自费留学生达到12万人,其中小留学生至少占一半。澳大利亚、英国、加拿大等国为小留学生的首选之地:据《人民日报》,目前在澳的中国小留学生已过10万,年龄多在15至18岁之间;据中国驻新西兰大使馆的统计,目前中国在新西兰留学生人数约4万人,小留学生在2万人左右。
在这股留学大军中,有深圳学生的身影。除了上文提到的通过国际办学机构出去的,更多的人是自费出国留学。有关部门统计,深圳小留学生的留学足迹遍布世界50多个国家和地区。记者对深圳市教育局有关部门采访得知,具体出国人数很难统计,因为大部分出国者无需备案。记者对深圳市几所中学进行了采访,发现基本上每个中学的每个年级都有学生中途退学而出国留学。
每一个小留学生出去都有梦想,自己的和家长的。这个梦想或是进入世界一流大学,或是得到国外先进教育的熏陶;或是日后成才回国,或是早日融入西方发达的社会生活。
然而,种下的是龙种,收获的可能是跳蚤。在国外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父母的监管和照顾,对小孩的语言能力、自我学习能力、自我控制能力、生活自理能力都是不小的考验。
当然,留学垃圾在庞大的留学生群体中,只是少部分。大部分的小留学生,还是在异国他乡坚毅地学习,平凡地生活。本文无意美化或妖魔化小留学生的留学生活,只希冀通过他们口述实录,还留学生活之本原,给家长一点启迪,庶几可乎。
寂寞的留学生活遭遇初恋
主人公档案一
中文名:阿迪
英文名:Deese
年龄:22
留学就读学校:新西兰高级中学、University of Auckland
关键词:寂寞 初恋
阿迪来到新西兰已经足足4年了,目前在新西兰最好的大学奥克兰大学读大三。阿峰的留学经历算是浪子回头的典型。
在国内的时候,阿迪读的是算不上特别好的深南中学,学习上三心二意,成绩排在班级的中下游,上大学形势岌岌可危。读完高二,阿迪眼见不妙,就和父母商量,通过中介公司联系出国留学。阿迪是土生土长的深圳人,家在深圳福田区一著名的城中村,托改革开放的福,家里建有两栋农民房,日进斗金,供他出国读书也就不在话下。
2000年8月,阿迪和另外三个深圳孩子,从香港新机场飞往奥克兰。阿迪没有想到,同行的一个叫兰兰的女孩日后会成为他的女朋友。
兰兰也是通过同一家中介办理出国的,她在国内读的是深圳外国语学校,成绩比阿迪强多了,尤其一口流利的英语,更是让阿迪自惭形秽。
留学生的生活是艰苦的,留学的日子是寂寞的。阿迪和兰兰都在新西兰高级中学,但由于她成绩底子好,读的比阿迪高一级。虽然不在一起上课,但作为老乡,又有共同的经历,所以他们几乎每天都见面,说说话,聊聊天。阿迪学习不是很好,英语尤烂,兰兰总是鼓励他,耐心地帮助他。
这样过了几个月,一次,阿迪半开玩笑地对兰兰说:“你既然经常帮我,不如帮到底,做我的女朋友吧!”兰兰红着脸,没有说话。就这样,他们算是确立了某种关系。说起来,这是阿迪的初恋,虽然在初三的时候有过恋爱,但用阿迪的话说,那次纯粹是因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