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交通大学供图
1977年10月21日,人民日报发布《高等学校招生进行重大改革》,宣布中断了11年的高考制度正式恢复。
高考是我们人生当中难以忘怀的记忆,2018年,是中国恢复高考之后,77、78级学生入学40周年。让我们从老一辈大学生角度,一起来倾听改革开放40年的难忘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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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大学植保系77级校友:周洪兴
我出生在义乌市的一个小山村——小六石村,祖辈是地地道道的农民。1973年高中毕业后没有了高考,我只能回乡参加村里的生产队劳动。在恢复高考的那一年,我毫不犹豫地去参加了考试。
1977年的农忙季节,我正在田里干活。隔壁村的一个老师一口气跑了2公里路,上气不接下气地对我喊:“周洪兴,告诉你一件好事情,你考上大学了。”这句话是那么动听,我一直记在心底,但当时却半信半疑。从田里回到家,大家晚饭后第一件事就是听县里的广播,我也竖起耳朵认真去听义乌当年第一批考上大学的131个人名字,当听到“周洪兴”这名字后,我才确认老师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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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交通大学党委书记:姜斯宪
当时我们每周用于学习的时间竟然高达90小时,而这些时间是靠千方百‘挤’出来的:挤掉了周末和节日,挤干了娱乐和社交,挤扁了吃饭和睡觉的时间……“学霸”就是这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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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交通大学船舶工程系校友:张炳芝
我记得当时学习的时候非常刻苦,那个时候就形成了失眠。还以为不知道得了什么毛病,后来到苏州医学院我一个亲戚在那里,到那儿去一查,他说就是脑神经衰弱,实际上就是用力过度。
天津大学供图
天津大学中间体78级校友:曹健
我们在天大的同学,年龄经历差别很大,这是77、78级特有的现象,有的饱经风霜,有的稚气未脱,在我们班二十七个人中,最大的老大哥长我十五岁,有两位同学还比我小两岁。想起已经去世的老大哥,他们才是最不容易的,我们当年意气风发,同学之间当然也是最平等的,好像缺了一份对他们的敬重。我们专业77级没有招生,所以我们也是恢复高考后第一届学生。
我们这一代人也是幸运的,亲眼见证了中国从贫穷落后到令世界耳目一新的崛起,见证了智慧坚韧的中国人民创造奇迹,让我们也能够成为现代化浪潮中的一滴水。作为个人,高考决定了我们一生的走向,意义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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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林大学原校党委组织部副部长:傅菁林
1978年已经远逝40年,这一年我经历的高考让我对它刻骨铭心.恢复高考前,我在长春市二轻局所属的一个集体所有制的工业刀片厂当刨工。每天机械地重复着繁重而又枯燥的体力劳动。我不止一次的追问自己:你愿意在这样的生活中度过宝贵的青春年华吗?
得知恢复高考的消息,我十分兴奋。因为我知道,要想从铁片世界中走出去改变自己的命运,必须走高考之路。1977年的冬日里,我和一批出身不同、年龄悬殊、身份迥异的人带着渴望和梦想共同走进考场。迈进考场时我十分紧张,落座后拿笔的手不停的颤抖,唯恐自己答不好题与大学失之交臂。考试结束后,我感到我的生活开始拥有希望。虽然气候进入隆冬,可我心里倍感温暖。我坚信自己考得不错,大学在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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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工业大学理学院教授:赵建林
高考,对我来说是一段很不寻常的经历。接到高考的消息时,距离高考仅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没有任何考试范围要求,我只能翻出以前的课本,依靠自己的理解,一边从事生产劳动,一边刻苦复习。
高考过后,我去工厂做了一名工人。由于通信不便,迟迟没有收到高考的结果。在春节放假后,我骑自行车来到自己下乡插队的公社。在这里拿到了我梦寐以求的录取通知书,如果当时自己不去公社,录取通知书可能就石沉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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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州大学中国“第一号”博士:马中骐
1961年,我从兰州大学物理系毕业并留校任教。1978年国家恢复研究生招生时,我已经超过了35岁的年龄线,但随后在当年召开的全国科技大会上,昔日在北大时的恩师胡宁与一批老学部委员联名为包括我在内的1964年与1965年入学的优秀研究生上书,建议将报考年龄放宽,我这才赶上了重读研究生的末班车,再次以优异的成绩考取了胡宁的研究生,进入中科院高能物理研究所读研,最终成功拿到了物理学博士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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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大学校友:周安德
我从上初中那一天起,就梦想着考大学、上大学。高考制度恢复时,我已高中毕业近八个年头。这八年里,我常常在梦里念着大学。当高考机遇到来时,我恨不得马上走进考场。